我和鲍勃坐在一旁不吭声,没人注意我们两个,可我一往门口溜,人们便发出嘘声和口哨声,让我不得不退回到椅子上。草原上绝少见到女人,至于姑娘,不管是什么样的都是稀罕物。虽然我穿得破衣烂衫——我的裙子已经磨烂,软帽也破了,草帽下面的头发乱得像一团羊毛——男人们仍然对我热情有加。他们七嘴八舌,在他们的脑海中给我安上一根阴道。他们的污言秽语真让我有些吃不消,因为老家伙的队伍里不准说荤话,也不让喝酒,对女人向来彬彬有礼。夜深了,针对我的口哨声和嘘声越来越下流,这下子蔡斯来了劲儿,这家伙干脆把脑袋抵在吧台上,他酩酊大醉,脑子一热,失去了理智。
他从吧台站起身来说:“失陪了,各位绅士。今天,我亲手宰了百年来最大的恶人,可真是累坏了。我要把这小姑娘带到街对面的派克斯维尔旅店去,阿碧姑娘听说我跟那大恶人一场鏖战,听说我揍得他咽了气,听说我以密苏里自由之州的名义让他喂了恶狼,肯定在销魂阁给我留着房间呢!上帝保佑美国!”他把我和鲍勃推到门口,跌跌撞撞地过了街,来到派克斯维尔旅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