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就这么定了,这顿饭的后半段全是黄董在和二叔商量怎么不动声色地把钱还回去,陈景衔未再开口。
饭后,客人们告辞,陈景衔亲自送他们到门口,面色在屋檐下的灯笼映照里反而看不清楚,只能判断出他的视线落在陈远潇的背影上。
陈景衔声音很平:“齐远,你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?”
齐远不明白:“什么似曾相识?”
陈景衔手指轻轻搓了搓,眸光晦暗,并未解释,转身回屋。
计云在客厅坐着,他轻巧地将人抱起来,上楼,随意问:“不是好奇我二叔吗?现在看完了什么感觉?”
计云发自内心说:“比我还能演呢。”
说跪就跪,说抽耳光就抽耳光,又是愧疚万分,又是诚惶诚恐,看起来既怂且窝囊,但在事情揭过后,他又直起腰版,刚才告辞的时候堪称春风满面,可见前面都是装的。
陈景衔脚步稳稳:“他比我三叔难对付得多了。”
计云深以为然:“这是一招釜底抽薪,以退为进,你看他反手就把他儿子推上来了,实际上他一点损失都没有,反而还洗白了,他以后都不用怕你再翻旧账了,因为这茬在黄董面前已经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