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也是,整个宫里见到宁寿宫总是要避让恭谨得多,像昨晚那般被冲撞,自原身除了辅政大臣,拿回权力之后早就多年不曾见过了。
时宜轻轻哼了一口气,抬眼朝忍冬笑了笑,“你既不喜欢,那不见也好。”
忍冬愣了愣,“这是陛下在给娘娘体面呢,如何能够因为奴婢……”
“要靠旁人给来的体面,何曾真正是体面?若放在往日,陛下早就被他手下那一群言官逼得劝得,跪在宁寿宫前请罪了,你看今日呢?无非都是觉得,这是陛下因为时老将军离了京,才刻意做出的事,就是要令本宫难堪,叫宁寿宫上下面上无光,借此敲打本宫,别看往日风光,如今他才是正统皇帝。”
“可今日早朝……”
“虚名而已,何足挂齿。能给予就能收回,不过是……帝王家能给出的,最无足轻重的东西了。”
时宜重新低下头看奏折,捞起一本折子压在手心里,“这个沈焕,倒是个有意思的人。内阁学士,怕还是委屈他了。”
“沈大人如今才几岁,就已入了阁,日后前途无量呢。”忍冬接了话,轻轻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