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的她,眼中只有权势。
勾心斗角,排除异己,整日忙忙碌碌,如履薄冰,一心只为稳住太子之位,博得母后的爱怜。
而现在,懒散了,释怀了,很多先前没注意过的事情,倒是在无形中入了心……
“殿下,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忽地,低语再度传来。
她愣愣回神:“什么?”
段垂文眸色深深,道:“我说,我出来的时候,三禁卫他们已经不在了,而我之所以没有在事发时第一时间得以外出,是因为有一根断裂的木柱,恰巧抵住了我的舱门。”
“断裂的木柱?”她皱起眉。
“当然,或许只是意外,但当很多个意外同时发生时……”
“你是说,有人在趁机作妖。”
段垂文微微颔首:“鸟嘴是个聪明人,假如事态不寻常,他定不会轻易着了道。”
“嗯……”夏侯芷盘起腿,手肘支在膝头上,托住脸颊,分析道,“此奸细与海盗熟稔,且有利害关系,那必定不可能是从京师跟过来的,我记得福启号在半途中招过一批船工,会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混进来的?”
男人没有回答,他似乎考虑起了其他事,面色凝重,陷入了沉思中。
见状,她便不再打扰,轻手轻脚地站起身,往洞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