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个月了?怎么都不知道。”
林盈袖捏着绣框出神,她记得裴垣之前多数时间都在她屋里,王红衣怀孕是怎么一回事儿?
“足四个月,那不正是年后么?那段时间咱们家可是出了大事,林姐姐中了毒,也是她运气好,跟了二爷六七年,这还是头一回。”
一干姬妾们个个称羡,约着回头给王红衣道喜去。
林盈袖不知道心里怎么,酸溜溜的不是滋味,这些女人都是裴垣的姬妾,他和哪个好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可又想起他说的话,当初说了有肌肤之亲的往后只她一个,现在——
一阵风过,枝头干枯的残花落下,下了一阵花瓣雨,林盈袖伸手接住了几块,低头时就见湖中波光粼粼,自己的身影也跟着湖水晃动。
只觉自己的人生也如那晃动的影子一般,随风摇曳。又似枝头花朵,红颜尽便随风吹走,飘零到哪儿这边到了哪儿。
赵姨娘等人约着往王红衣屋里给她道喜气,人已经走了好远,林盈袖见跟不上,索性不去了。
到晚上请安,那王红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一手扶着肚子,一手扶着丫鬟,只微微屈了屈膝,对周氏说道,“妾身身子重,太太见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