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青姮这一觉睡得尤其沉稳，睁开眼的周围已经暗了下来，唯一的光亮是一旁昏黄的夜灯，比理智更加闯进大脑的是手心的湿润，以及压抑的呼吸。
她被烫得手指一抖，心脏软塌塌揉成了一团，双手托起手心的脸给他擦眼泪，宋恒珏背着光，凑近才能看清楚他发红的眼尾：“你哭什么？谁欺负你了？”
宋恒珏没料到她会刚好在这时候醒，囧得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“怎么了，你现在都有事情瞒着我了？”杨青姮捏住他发凉的耳垂，故作生气。
宋恒珏果然紧张了：“没有，我……我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？”杨青姮凑近，呼吸几乎跟他交融。
“我没有保护好你，也没有保护好孩子，让你受伤，”宋恒珏抱住她的腰，两人的身体严严实实贴在一起，连带着把慌乱的心跳也带到了杨青姮的胸口，“不分开了好不好，青姮，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，就算你不喜欢我，就算你喜欢上别人，也不准离开我。”
宋恒珏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健全的人，他像是一个吸附在杨青姮身上的共生体，但是不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，以至于到了病态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