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不知道平时简明到底都给儿子说了些什么,廖英池沉了口气,倒也不说话了,跟在轿子后面,走得不急不缓。
轿厢中时不时传来少女嘤嘤的啼哭声,若是有闹事儿的,绣衣使就会进去将女孩儿一顿暴打,若是再不听,就直接灌入迷药,有的甚至拔刀相向。
“爹爹,那些人哭什么?进宫不是好事儿么,怎么还哭哭闹闹的。”
廖崎玉似乎对这番场景见怪不怪,但廖英池看着有人提着刀要进轿厢,却让简明叫停了。
他将手中的缰绳交给绣衣使,蹲下来看着儿子:
“崎玉,你可觉得爹爹做的是对的?”
廖崎玉点了点头:
“爹爹是为皇家办事儿,自然都是对的!”
即便杀生?
即便掳掠?
即便要伤害无辜的人?
……
太多的问题都没有问出口,廖英池听了这个回答之后,倒是将曾经叶凌夕问自己的问题咽回到了肚子里,转而颔首一笑,连连点头:
“也是。”
可话音刚落,当钟离卿卿坐着的轿子从两人身边路过的时候,廖崎玉突然感觉心脏似乎被人重重一击,而后小小的身体就跪在了地上,半天都起不来身。
“崎玉?!”
廖英池眼睁睁看着儿子的小身体倒了下去却没有任何办法,他一把抱住崎玉,大喝一声:
“药!”
简明连忙将药拿了来,自从廖崎玉被诊断出中了胎蛊之后,总是随身备着能够缓解胎蛊的药,过去总是服用一两粒就能缓解疼痛,可今日病发如此突然,倒是让几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