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意思不言自明。
她笑了一下,说:“我跟你妈妈以前就是朋友,她这次来找我,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。我们都是为人母,她的请求我无法拒绝。”
“她求你什么?让你给我治病?”我非常不满地盯着她。
她摆了摆手,一点也不着急,拉着我到客厅坐下,让我先喝口水,然后才说:“你别多想,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其实每个人都有病,只是程度不同。心理疾病本身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我们一直回避,小问题变成大问题。”
“从心理学角度讲,我最好的朋友不见了,我该怎么做才算没病?”我无法控制自己,猛地站起来,突然看见菲菲趴在门边张望,我不想吓着她,连忙坐下来。
她也看见了菲菲,起身去把菲菲轻轻推进屋,小声说:“乖,你接着拼图,我把房门关一下,不打搅你。”然后,她把门轻轻关上。
我知道她是怕吓着菲菲,我非常抱歉,决定离开。她却坚决反对,并保证不谈了,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只有一个要求,等我妈下班来接我。
我突然想到了托儿所,我现在就是被寄托在这里的,真是荒唐。我的个性就是,越荒唐的事,越是要坚持下去。于是,我也下定了决心,就在这里耗下去,看看到底谁怕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