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孚满腔热情,却万万没有想到乃兄如此反应,惊疑半响,正要出声询问,却听邓艾道:“以弟子愚见,陛下调恩师北征曹彰是虚,实欲乘恩师离宛城而除之。”
司马懿点了点头,道:“士载所言,正合吾意。当今狡诈,不在先帝之下,吾久镇宛城,手握近十万大军,曹氏如何不忌?一朝轻离,必是龙去深海,虎出山林,且时粮草军辎,皆悬于他人之手,安得有立身之地?”说着便冷眼注视司马孚。
司马孚闻言,早已经心中发慌,看其兄如此眼色,更是汗流浃背。大兄司马朗为二侄所杀,司马懿非但不加怪罪,反而深许之,可见其寡情如斯。现在自己行此之事,难免不遭他怀疑,当下颤声道:“兄长,小弟……”一时却又不知何从说起,只顾拿衣袖来擦拭额上冷汗。
邓艾在一旁看出司马孚窘境,昔日二人同赴曹营,结有私交,也深知司马孚虽然无谋,却不至起二心,当下乃道:“既然事已至此,恩师还需早拿应对之策。”
司马懿点了点头,对乃弟道:“三弟远来辛苦,可先去客房休息,吾等商议妥当之后,再作定夺。”司马孚如奉大赦,急忙起身告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