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闺阁的值钱物什都被搬走了,只剩下一些桌椅床榻木柜,虞稚走了一圈,最后坐在窗边继续赏雪,静待时间流逝。
等天色渐渐暗下来时,她才如梦初醒,发现自己竟在此静坐了一整个下午。从前的她那般好动,可是从来都没法安坐的……
空中又飘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雪,虞稚伸出手去接,寒风刺骨,指尖的冻疮隐隐生痛。
秋儿忽然在一旁说道:“小姐,这是大夫送来的药膏,说治冻疮很管用。”
闻言,虞稚接过小药盒,眸光微动,没想到那个老大夫还挺细心的。
院子中,雪花落白了冬儿的全身,从最初的瑟瑟发抖到僵硬,她已经快要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。
秋儿踏雪而来,将冬儿扶进了屋内,跪在炭盆面前,宛若重获新生。
一条毯子忽然落在了面前,二人抬起头,只能看到虞稚的背影,冷冷的声音打在夜色中:“我要睡了,谁也不许上来。”
秋儿拿起毯子裹在冬儿身上,低声道:“方才小姐让我烧炭,现在却立刻去睡了,她这是故意烧给你的。”
冬儿的肩膀抖着,小声啜泣起来,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。
夜色沉沉,卧房中没有点烛火,唯有凄冷惨淡的月光倾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