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沉默了半晌,男人喃喃自语:“这是守护。”
“可这却不是他想要的守护。恕我直言,您的保护,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逃避。他能迎一路谩骂为您辩解,您为什么不能冒人言可畏,为你、为你们去争取更多?”
长久的沉默之后,我没有等来男人的回答。他依旧按部就班地填好登记簿,转身上了楼。渡要跟着上去,我犹豫了一下,没有拦它。窗外日头正好,渡大概会陪着他,一起看看这窗外的生机盎然。
天色沉下来的时候,渡拖着肥肥胖胖的身子下了楼。看到我后,它一言不发,就跃上了窗台。目送着男人的背影,在下山的小路上。
“他要回家了?”
渡看了看我,摆了摆尾巴。
“这才是底比斯战士,对吗?”
话音落地,如土。这被春日暖了一天的大地中,无数可能,正破壳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