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予安呆住了,惊愕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记忆中,二哥最是沉稳,总是一副冷冷淡淡,不苟言笑的模样。谁曾想,就是这样的江清桉,为了找她弃笔从戎,为了找她明知对方是探子,却因为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宁可被刺伤。
吴狄说得对,他是个疯子,但他的疯是为了她这个妹妹。
周予安笑了,笑着笑着就哭了,蹲在地上,像个孩子一样,呜呜的哭。
“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”吴狄怒不可遏,恨不得将周予安从客栈里丢出去。
抱琴拔剑,指着吴狄:“闭嘴,我家姑娘跟少爷的事哪轮得着你管!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吴狄抓狂:“你们这帮该死的北狄探子。”
“不就是嘉云关守将吴守仁女儿嘛。”抱琴不屑道:“敢说我们是北狄人的探子,你去问问北狄人敢不敢要我们这样的探子?”
“抱琴!”周予安起身,红着眼睛:“把吴将军送回元帅府,不要伤她。”
吴狄还想说什么,却被抱琴点了哑穴。
她打不过抱琴,加上门外还有江清桉的人在,没一会儿功夫就被送上了前往元帅府的马车。
屋里只剩下周予安与江清桉两个人,四目相对,有很多的话要说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“六岁那年,我被师傅收养,养了大半年的病,随后被师傅带去鬼谷,跟随他老人家学习医术。”周予安低着头,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:“十岁,我靠给人看病挣到了第一笔钱。我不知道该用那笔钱做什么,就去给二哥买了支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