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正是这样的境况,让爸妈落入了CuMG对于“无价值受众的定义:购买的商品皆为生活必需品,且不是广告推荐的高端产品,而是最便宜的廉价货。如果不是因为员工的身份,恐怕连我也不能幸免。
我也去找过我的顶头上司,新来的外维部新京地区主任,问他能不能帮我爸妈跟高层说说情。但这个肥头大耳的官僚拒绝了我的请求,甚至连电话也不想打,生怕危及他自己的前途。不过他态度很好,一直在微笑,让我想起了农村流水席上吃的猪头。
后来,我又想辞职陪爸妈一起走。但他们轻易就说服了我:“如果你也走了,妹妹怎么办?谁来负担她的学费?你想让她也跟我们一起去受苦吗?”
爸妈是由我开着外维工程车送出城的,目的地是一个深山之中的“盲村”。全村一半人的DCL已然失效,近乎失明,而剩下的一半也距失明不远了,只是迟早的事情。在山里,这样的“盲村”有很多。这几十年来疯狂的城市化进程已经把平原变成了一大片城市,唯有高耸的山峦才能够阻挡城市扩张的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