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从哪儿来?”我问他。
“从圣卡洛斯来。”他说着,露出笑容。那是他的故乡,所以提到它,老人便高兴起来,微笑了。
“那时我在看管动物。”他对我解释。
“喔。”
我说,并没有完全听懂。
“唔,”他又说,“你知道,我待在那儿照顾动物;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圣卡洛斯的。”
他看上去既不像牧羊的,也不像管牛的牧人,我瞧着他满是灰尘的黑衣服,尽是尘土的灰色面孔和那副钢丝边眼镜,于是我问他:“什么动物?”
“各式各样,”他摇着头说,“唉,只得把它们撇下了。”
我凝视着浮桥,眺望着充满非洲色彩的埃布罗河三角洲地区,寻思着究竟要过多久才能看到敌人,同时一直倾听着,期待着第一阵响声,它将是一个信号,表示那神秘莫测的遭遇战的爆发,而老人始终坐在那里。
“什么动物?”我又问道。
“一共三种,”他说,“两只山羊,一只猫,还有四对鸽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