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,顾岫泽依旧自衬还不算如何了解陆沉,这位院长大人,年纪轻轻,便身居高位,谋算过人,虽然平素与人为善,偏爱属下,却也杀伐果断,顾岫泽并不保准,被杨浊如此污蔑谩骂,陆沉还能沉得住气。
不过他却是多虑了,也太小看陆沉的胸襟了,为上官者,首先一点,就是要能容人,何况杨浊也是不知内情,故而误会,情绪如此激动,敢当面指出来,可见其品性高洁,嫉恶如仇,陆沉欣赏还来不及,又岂会震怒?
“岫泽,稍安勿躁,误会罢了,杨浊也是被蒙在鼓里,怨不得他,怪就怪在,本官演技过于逼真,杨浊看不出来实属人之常情,如果他都看出来我是在演戏,那衡王岂不是更难骗过。”
陆沉笑了一笑。
杨浊只道陆沉是在狡辩,他坚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。
陆沉淡淡的看着他,问道:“你突然要提出解职,说出这么多气话,可是不愤本官在衡王行邸的所作所为?”
杨浊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
在场众人是深知杨浊品性的,本还诧异他为何竟说院长贪恋财色,此时终于恍然大悟,原来是院长在衡王行邸做出了什么令人不忿的事。
院长究竟做了什么?
众人皆生出疑问。
“杨浊啊,你以为本官,当真会对衡王俯首称臣吗?一个进京找死的王爷,本官承蒙陛下信任,又岂会投靠于他。”陆沉哼道:“本官若是不收下那些东西,决计难以带走花青虞那个妖女,故而才虚以为蛇,你可真是个直肠子,难道就不曾想过,这都是本官的谋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