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槐序道:“确之,你醉了。”
有些话能说,有些话不该说,这些他都该心知肚明的。
“你让我说......若不是今日我喝了酒,我还说不出来这些话。她不懂我,你们都不懂我。打从一开始,我就没想过要娶妻。老头子死后,她的腿那样了,我更不想娶妻。可......为何要逼我,就这样......我和她两个人,就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?”
周槐序看了眼门外,还好空荡荡地没有人在。他蹙眉呵斥道:“确之,你别忘了,她是林伯父明媒正娶进门的。她是你小妈,是你的长辈,这辈子也只能是你的长辈。”
闻言,林确之却笑了,笑着笑着他抬起胳膊掩在面上。周槐序站在床前垂首望着他,只见他双肩震颤,不知是不是哭了。
“你说的没错,这一辈子......也只能这样了......”
周槐序又看了他一阵子,见他渐渐平复便转身出了门。
昨晚一夜飘雪,落了满院的苍白。新年的第一天,天朗气清,空气里夹杂着梅香如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