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墨心内冷笑,人人遮掩的一件事,就如此轻易地戳穿在了顾倾墨面前。
内侍还在说:“陛下也很是喜欢,便同意了这主意,然后太子殿下便向陛下讨了新乐坊做这几位乐师的练乐之地,方才其中一位叫洛竹的乐师在新乐坊奏乐,想来便是先前让公子您听了都忍不住停了脚的那段乐声了。”
“在下不过是个粗人,听不出什么好赖,但既然在下都听得痴了,那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,太子殿下这回有心了。”顾倾墨道。
内侍接话道:“公子可不要太过自谦,公子若是粗人,那大晋还哪儿来的读书人?”
顾倾墨摇头推拒:“不敢不敢。”
内侍笑道:“太皇太后也常夸赞公子天资过人,聪颖机敏,公子不要自谦才是。”
顾倾墨闻言不再说话。
内侍也是个聪明人,立刻道:“话说这洛乐师奏乐,本也是得了圣旨的,可这孙尚宫见了却不听那些婢子们说,硬是要将洛乐师送到掖庭去,想来也不过就是她嫉妒洛乐师技艺,竟还妄图动用私刑!”
他瞥了一眼顾倾墨脸色,奉承道:“幸好是让公子撞见了,让老奴去劝导她,她一开始还蹬鼻子上脸、咄咄不休,不过是仗着自家有点背景,不将老奴这老东西放在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