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小姐,”伏脱冷招呼维多莉,“你怎么不吃东西?爸爸还是不肯让步吗?”
“简直是魔王。”古的太太说。
“总得要他讲个理才好。”伏脱冷说。
“可是,”跟皮安训坐得很近的欧也纳插嘴,“小姐大可为吃饭问题告一状,因为她不吃东西。嘿!嘿!你们瞧高老头打量维多莉小姐的神气。”
老人忘了吃饭,只顾端详可怜的女孩子;她脸上显出真正的痛苦,一个横遭遗弃的孝女的痛苦。
“好朋友,”欧也纳低声对皮安训说,“咱们把高老头看错了。他既不是一个蠢货,也不是毫无生气的人。拿你的骨相学来试一试吧,再告诉我你的意见。昨夜我看见他扭一个镀金盘子,像蜡做的一样轻便;此刻他脸上的神气,表示他颇有点了不起的感情。我觉得他的生活太神秘了,值得研究一下。你别笑,皮安训,我说的是正经话。”
“不消说,”皮安训回答,“用医学的眼光看,这家伙是有格局的;我可以把他解剖,只要他愿意。”
“不,只要你量一量他的脑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