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个瓶子里的药都不同……”
“是不是喜欢,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,我的未来里,有池时的一席之地。”周羡红着脸,鼓起了勇气说道。这种话在心中想想,不觉得有什么,但说出口来,就变得格外的羞耻。
他刚想问问沈观澜的看法,却瞧见那厮已经沉浸在了幻想之中,仿佛已经置身毒草之中了。
周羡无语的摇了摇头,一转身,下楼去了。
待他行到院子口,一扭头,便瞧见沈观澜站在小楼的栏杆边,静静地看着他笑。
他挥了挥手,朝着自己的院子行去。
这一离开,便是好长一段时日。走的时候,还是冬日,冷得要命,如今已经是春暖花开了。炭盆子已经被收了起来,床榻上厚厚的毛皮,也被换成了色泽清新的绸缎。
周羡坐在桌案前,徐青冥给池时画的画像,已经裱好了,一抬眼便能够瞧见。
他低下头去,手一下子碰到了厚厚的一叠药方,最下头的那些,已经泛黄了。这些都是这么多年来,沈观澜一直给他吃的药。在安阳的时候,他拿给程非看过了。
他瞧着,伸手一抽,抽出了最下头的那一张。
沈观澜的字,写得不怎么样,有些别别扭扭的,像是学字不久的孩童。周羡看了看那药方子,轻叹了一口气。将那些药方子整整齐齐的放好了,收进了桌案上的一个小木盒子里。
“那人中毒,哥哥知道吗?”周羡看向了阴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