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的路就像是此刻的夜色，漆黑而迷茫。
掘突前一天夜里喝得太多，屋子里的烛火点亮，他惯常的警觉将他从睡梦中给拉了出来。猛地坐直了身子，左右看了一圈，才意识到昨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，他转头看着站在桌案前的陌生女人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“你醒了？”姜婉问道。
掘突揉了揉额头，头疼欲裂，宿醉的感觉叫他觉得随时会脑浆迸裂。
“头还疼吗？”姜婉朝着掘突走过去，用冰凉的手指按压着掘突额头，以缓解他的不适。掘突想拿开姜婉的手，又不敢去握，最后只是说了句：“这么早？”
“还要去向公公敬茶，今日他要启程前往晋北，不敢耽误了大王送行。早些起来，早些准备吧？”
“时间还早。”掘突说着拿掉了姜婉的手，转过身从床上下来，穿上衣服。姜婉想帮掘突一把，可他丝毫不给她搭把手的机会，淡淡地说道，“你再睡会儿吧，这会儿父亲应该准备去上早朝，等退了朝再走，至于这杯茶，喝不喝也不重要。昨日忙了一天，睡醒了再说吧！”他说话间，已将衣服穿得规规整整，丝毫看不出昨夜的宿醉，他迈步朝门外走去，没有给姜婉交代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