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诵急了:“蒋爱琳不是快去日本了吗,又不能跟她一块去。”他转过脸殷切地对亓茉说,“小茉,不如你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雷霜霜打断了,雷霜霜无奈道:“小茉可以和谭也一块去啊。”
丁诵终于恍然大悟:“也是,咱们时间还长,他们俩好像没几天了。”
闻言,亓茉瞬间黑了脸。
雷霜霜瞪了丁诵一眼,丁诵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紧闭了嘴。
“名额没有人要,总不能浪费。”
说这句话时,亓茉面露难色。
谭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侧身让她进了房间。
看清屋内状况的那一刻,亓茉眨了眨眼睛,这才若无其事地说:“所以,你要不要在临走前,跟我一块去?”
原本摆满了图稿的桌子空了许多,再过几天他就要离开大理,飞去另一座城市。其实她并不抱希望,但还是想尝试一下,不想自己后悔。
这天下午,他完成了公共区最后一幅小墙绘,那是一支零上十九度的温度计,他画在了进门最显眼的位置。
在来“零上十九度”工作前,他曾问过亓茉的父母,为什么要给青旅取名“零上十九度”。亓茉的父母告诉他,这个名字是亓茉取的,因为零上十九度是一个人体适宜的温度,不冷也不热。她希望这家青旅带给大家的就是这种舒适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