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说,你早就有抛弃的想法了?”宇文胤突然严肃起来。
“是啊,怎么样?”盛晚月呛了一句,故意把宇文胤的脖子往死里箍,越箍越紧,就像掐人那样。
慢慢的,宇文胤便感到有些不能呼吸了,他皱着眉,带训斥的口吻说道:“丫头,你箍得太紧,为夫要断气了。”
“谁管你啊。”
盛晚月没听,又加大了力道,直到宇文胤被箍得整张脸都黑透了,她方才停下。
实际上呢,她搂住宇文胤的脖子,也不是为了要气宇文胤,而是同样的目的,想把手臂的血水,奉献给宇文胤衣着的一袭黑衣。
黑衣染血,肉眼虽看不出血迹,可血液粘糊,又有腥臭味,宇文胤的鼻子,不可能闻不到……
“我去洗澡,你在房里等着。”
话落,便一个人去了澡堂,也很快抵达了那里。
一身染血的衣裳落地,她毫无保留半跪在地上,往肩上浇水,温水的淡淡白烟,在空气中挥发着,化成了水滴,一点一点的打在她醺红的脸颊上。
稀稀拉拉的水声,沐浴着香薰的味道,还有淡淡的鸢香……
不知道什么时候,宇文胤已经从外,缓步走进了澡堂,他颀长的身影,与盛晚月的动作同步,同是褪下了一袭黑衣,毫无保留、居高临下屹立在空气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