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东楚的境况,多少有点树倒猢狲散的味道,不少富商世家,趁着楚江还未彻底结冰,收拢资产,偷渡到了对岸。
能留下来的,都当得起“楚士”二字。
“臣御史郎武程,有本一奏。东楚扶风郡,年年生出雪灾,导致百姓颠沛流离,民不聊生,还请陛下顾念百姓疾苦,拨款赈粮。”
这是老生常谈了。
扶风郡在楚都的北面,过了天子关后,还要另外奔袭五百里才到。由于土地贫瘠,又无矿山,几乎成了乱党贼子的乐园,其他藩王都懒得看一眼,出兵剿匪换个不毛之地,想想都吃亏。
“朕不准!”夏琥急忙喊话。
并非是他自个有了主见,而是这个话题,去年就有人提过了,而去年陈九州便是解决不理会的。
再者说了,现在东楚还要面临南梁即将到来的兵威,哪里还有余粮赈灾。
夏琥相当于,变相在讨好陈九州。
“陛下!臣便生于扶风郡!每每冬日,十几万的百姓被迫成为难民,往深山避世!沿途之中,还要受到乱党的劫掠追杀!”武程几乎红了眼睛。
“朕!朕说了不准——”
“陛下且慢。”陈九州缓缓抬头,惊得夏琥急忙住了口。
“御史郎,你且劳累一番,统筹一下扶风郡需要赈粮的人数,然后交与本相。”
“谢陈相!谢陛下!”武程喜不自禁,急忙跪伏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