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,她皱着眉头,苦大仇深的和一盅燕碗作战,外面却突然响起串急促杂乱的步子声。
顾文茵本就心里不痛快,想着明明是两个人的孩子,怎么所有的苦头就得她一个人受着?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烦燥,听到这“哒哒”的步子声,当即便将手里的瓷盅“啪”一声搁在了桌子上,张嘴便要骂了出去,却在眼角的余光看清来人时,目光一僵,脱口而出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燕歌拭了把额头上如泉涌的汗,抬目看了顾文茵说道:“出事了。”
顾文茵眯了眯眼,“出什么事了?”
燕歌却在看到顾文茵微微隆起的肚子时,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可转念又一想,她不说,回头自然有人会说给她听,与其那个时候,她心慌意乱,还不如她慢慢讲给她听。
这么一想,燕歌便深吸了口气,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盅水,一口气喝光,抹了把嘴后,这才看了顾文茵轻声说道:“商行里有人闹事。”
顾文茵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闻言“噗嗤”一声,笑了说道:“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?同行是冤家,这阳州城大大小小不说几百家,百来家商行总有吧?见不得我们家生意好,时不时的上门来闹一场,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事,值当你这么大惊小怪的?”
话落,重新端起了桌上的瓷盅,凑到了嘴边。
不想,燕歌却摇头道: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