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尽英雄气象,言不尽威令森严。
话说那赵璧全见雁都统军容威武,将令森严,不觉点头赞叹道:“怪不得西羌兵败,对不得刁龙授首。”璧全持节走上帐来,打一躬道:“云太师有令,请老将军答话,在军前奉候。”都统雁翎道:“汝是太师何人?”璧全道:“太师是卑职姑丈。”雁翎道:“足下想是赵都堂的公子么?”璧全道:“正是。”雁翎听了,哈哈大笑道:“我几年不会,不想世兄如此成人了。”忙离坐见礼。已毕,又合众将并公子过来,一同见礼坐下。
茶罢三巡,雁翎道:“老夫不知太师到来,有失远迎,多多得罪。部下众将又多冲撞,烦世兄回营,上伏太师,老夫即刻到军前谢罪。”又令公子雁羽道:“何可送赵世兄并张老将军回营,我随后就到。”当下雁公子领命,送张成并璧全回营去了。
正是:若非昔日宾朋谊,焉有今朝见面情。
话说雁公子送赵璧全出了营门,一拱而别。且言赵璧全和张成回营,进中军参见太师。先是张成请过败兵之罪,然后侍立于两边。太师问雁翎的虚实,璧全回言雁翎号令威严,军强将勇,十分利害。太师问:“情性何如?”璧全道:“甚是感仰太师旧情,即到军前谢罪。”张成接口道:“雁翎甚是忠义和平,大有归诚之意,只是他部下众将强悍非凡,一个个恨恨不平,都要杀奔京都,拿住刁、张二贼,报仇雪恨,方才收兵。今早董金瓶拿住张实,已经割去两耳,几乎丧命,多亏雁翎喝住,囚在后军,候太师发落。”太师叹道:“忠良受逼,故有此事,这都是皇上偏私,信用刁发,残害忠良,生出这些口舌。”太师正在赞叹,忽听营外三声炮响,金鼓齐鸣,早有蓝旗小校来报道:“今有雁都统代领众将,齐集军前,请太师答话,请令施行。”太师听了,随即起身,吩咐众将:“不许披挂,都随我来会话。”众人得令,便换了朝服,随了云太师上马,出了中军,来与雁翎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