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婠知晓,别看李澈整天一副冷脸冷情的模样,其实那就是他穿在外面的一身伪装皮,扒开这张清冷的面皮之后,他其实是个极其容易害羞的小伙子。
平日里在人前,与她时刻保持这距离,也是为了防止失态罢了。
于是她轻咳一声,给李澈递了个台阶,笑着道:“逗你玩的。”
李澈顿时松了口气。
秦婠又道:“但你牵着我的手不让我走,还说我是你往后,要共度一生的心仪之人,这事是真的。”
李澈:……
不管怎么说,经过此事之后,李澈暗暗给自己下了令,往后绝不可多饮。
其实他酒量很好,今儿个是以一敌三,加上兴安侯这么个海量的,这才让他败下阵来,再者,若是换了旁人同他饮酒,即便是承德帝,他也不会给这个面子,饮那般多的。
然而今日是秦家的三个男人,加上先前早间,在演武场时秦家人表明了积极主动的态度,让他一时欢喜,这才不知不觉饮多了。
才不是为了向秦婠证明,他很行。
李澈虽然已经酒醒,但身上的衣衫已是一身酒气,只得又回了趟太子府更衣。
好在去太子府也算是顺路,并未耽误多少时间,他们到的时候,吉时才刚过。
皇子成亲是不必亲迎的,李澈是个例外。
李澈和秦婠去的时候,李翰正在府中迎客,他一身大红的喜服,瞧着很是喜庆,旁人说起恭喜的话,他也淡淡回了个笑,可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