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这样打趣的话,让相宜哭得更甚,掉头就跑出去了。
轻叹一声,梁以儒干笑两声,也不说什么,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。
接手了代州的案子,就意味着将自己置身风口浪尖。谁都不知道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,可他什么都不怕。一个人,如果连死亡都已经看淡,想来也没什么可以难倒他。
于梁以儒而言,能困住他的,唯有情之一字,别无他物。
他开始翻阅代州花满楼一案的卷宗,彻夜挑灯,搜寻着有关于花满楼一案的蛛丝马迹。
彻夜难眠的除了梁以儒,还有京城驿馆里的大夏使团。
微光摇曳,烛火星光。
哈图端坐在房内,漫不经心的喝着茶。夜已深沉,他仿佛在等着谁。冷剑就放在桌案上的手边,随时能拔剑相向。
更夫已经敲了三更鼓,再过时候,就该是天亮了。
他等的人,似乎还没来。
眉头微蹙,他想着自己难道想错了?想岔了?亦或者高估了对方?
杯中茶水已尽,他轻叹一声,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。帷幔轻垂,他眉头紧锁,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床沿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