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这么久,她该走了吧?宋南屿在走廊外没见着祁平安,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正往办公室走,没想到一转弯,就见着那阴魂不散的女同志牢牢捂着一盒叉烧饭,靠坐在自己办公室门前,正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。
而他的办公室门锁得死死的,上面还工工整整地贴着一张纸,写着:非请勿入。
自从上回祁平安的事件流传开来后,宋南屿的办公室总有闻讯敲门的女同学,甚至还有女老师,宋南屿因此饱受折磨。
其实祁平安也纳闷,上回明明也是宋南屿自己请她进去的。
现在宋南屿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手里抱着教具、穿着白大褂的颀长身姿杵在了原地,进退维谷。
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……也不嫌地板脏。宋南屿被祁平安看得微微侧过脸去。
这时,学校钟楼的时针指向了十八点整,开始敲响了悠远的钟声,傍晚的阳光透过干净明亮的窗户,洒在宋南屿轮廓分明的脸上,把他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红霞。
谁能想象这个完美的男人刚刚才从容淡定地面对完恐怖至极的尸体?而现在,在一个温馨的下课时间,他却不淡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