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仁卿手一挥,那孩子模样的四空翻了身睡的更沉,浅浅打起了呼噜。
次日清晨,九木是被股子饭香激醒,蹭蹭蹭跑到楼下发现徐仁卿正在煮饭。
他袖子挽起,露出白皙的手臂,端着冒热气的砂锅放到炉子上。
“姑娘醒的可真早,不再睡会?”
九木扒着扶手,瞧他忙碌身影,看来已经下楼许久了。“你醒的更早。”
“啊,方才有个病人拍门,就起的早些。”
有病人拍门,可她为什么半点儿声都没听见?竟睡的跟死猪一样。
“四空呢?”
“许是还在睡,不知是不是昨日赶路太累,一进门就趴在榻上睡着了。”
九木又蹭蹭蹭跑回楼上,扒进徐仁卿的屋子里,环视一圈,除了一床一榻,高高书架和一套桌椅也再没别的物件。
她抱着手,伸脚踹向四空,只见这小小的身子在榻上咕噜了两圈捂着头弹起。
“你睡的倒香。”
“完了,我睡了一整晚?奇了怪了,他一定不是人,我定是刚进这屋里就被他放的药迷晕了。”
“是是是,人家当然恶毒到要对你这个五头高的孩子下药了,还不快起床!”
四空摆着臭脸,心里虽早已经将她从抽筋扒皮的骂了几遍,嘴里却只哼出个“嘁。”
慢吞吞的整理好衣服便跟着九木下楼去,闻着饭香魂儿都没了,差点没抑制住变回兽形。
可真到了饭桌上,这二人又都不动筷,大眼瞪小眼互相怀疑的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