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屏话锋一转,倏尔抬眸朝万俟舒那边看去,只见万俟舒听得入神,面上全无不耐,反而还挑眉示意他快些往下继续说。
他心头一喜,又是启唇说道:“自古男子总是怕烈女相缠,这般一来二去,臣真真是昏了头才会被她勾搭上了,若是简单的勾缠还好,臣自会给她一个名分,毕竟,臣与她已然在了一起,若始乱终弃总是不好的。”
“这般听来,你还是一个好儿郎了?”万俟舒挑眉,言语调侃。
窦屏愣了愣,以为是她是信了,不觉暗暗勾唇,又道:“不敢不敢……可臣始终没想到,兰香所要的并非是一个名分那般简单!”
“那她想要什么?”万俟舒眸里兴致更浓。
她并不相信窦屏的鬼话,只是觉他现下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实在有趣的紧,今日本就是绿俏的婚宴,是该热热闹闹,让人来多多助兴的。
“她想要成为北国最为尊贵的女人。”窦屏咬牙切齿,侧眸看向兰香时,眸里全是顿生出来的寒意和杀意,不过转瞬即逝,他又道:“她的这番野心展露,臣自是害怕的,也是不愿的,臣立刻就想与兰香断了联系,可谁成想,兰香竟是在臣耳朵边一遍一遍的蛊惑臣,说陛下乃是女子之身,根本就不堪大任。”
闻言,万俟舒颇有兴致的挑眉:“哦?难堪大任?”
窦屏点额,说道:“是的,兰香是这般说的,她还说,自古帝王皆是由男子来继承,如今的北国让女子来统治着实荒谬了些,若是被旁人知晓,定会觉得我北国无人,兰香还说,臣是异姓的王族,万俟皇室没了男子继位,就该由异姓王族里的男子来继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