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姓氏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”蒙克斯半是默默无言、半是固执地感到惊奇,仔细地考虑了对方的激动情绪之后,问道,“这和姓氏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什么关系也没有,”布朗洛先生回答道,“毫无关系。然而,这是她的姓氏。即使时隔这么多年了,只要听到陌生人重新提起这个姓氏,都会使我这样的老头子回忆起自己曾经感受到的喜悦和激动的心情。你已经把姓氏改了,我感到非常高兴——非常——非常高兴。”
“这好极啦。”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蒙克斯(暂且保留他的假名)说道。这期间,他绷着脸,不顺从地来回扭动身子,布朗洛先生则以手遮脸坐着,“可是,你究竟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你有一个弟弟,”布朗洛先生重新振作起来,说道,“一个弟弟。我刚才在街上走在你身后,在你耳旁悄声地说出了你弟弟的名字,这本身就足以使你惊奇恐慌地跟我们上这儿来。”
“我没有弟弟,”蒙克斯回答道,“你知道我是独子。为什么你要跟我谈起兄弟的事呢?这事你知道得跟我一样清楚。”
“注意听我所知道而你可能不知道的事,”布朗洛先生说道,“我很快就会使你发生兴趣的。我了解这桩不幸的婚姻。家庭的自尊和最卑鄙、最狭隘的全部抱负,迫使你不幸的父亲在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接受了这门亲事,而你正是那唯一的、最不自然的后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