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行此法,风险极大,危害极深,割肉之人必定气血尽亏,武功尽失,跟废人无异。
若是柳晴真的这么做了,那她就要割舍掉曾让她放肆驰骋的战场,失去苦练了十几年的武艺。其中利害,薛长安与她说的一清二楚。
可她毫不犹豫,喝下一碗毒血,中了跟他同样的毒,然后割下自己的肉,救他的命。
日复一日,那割肉的伤口一片片层叠,成了丑陋的鱼鳞。
她何曾想过,救人证据,如今竟成了她害人的证据。
整整一个月,她被毒药折磨的死去活来,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,急忙忙去看他,换来的却是他愈发的冷淡,和他将娶杜轻羽的消息。
给他下媚药的人不是她,他不信;杜轻羽的死与她无关,他不信;甚至连她爱他,他也不信。
那些她解释过无数次的事情,他从来都不信。
缓缓抬起头,她直直望着他:“轩辕令,你不信我,从始至终,你都没有信过我。”
既然不信她,说了又有什么意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