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法,谁都要活。乱世便是如此,每一份的安稳以及平安喜乐,都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。
“东家,五里。”弓狗凝着声音,抱起了怀里的小弯弓。
“抬弓!”陈家桥扬剑遥指。
在他的身后,三队百余人的山猎弓手,开始面色清冷地捻箭。
卫丰松下系袍甲的手,转而下垂,抚了好几次胯下的西南鬃马。最后,也冷冷扬起了头。
“抬刀!”
人数太多,不利于长枪杀敌,这等时候,近身枭首来说,反而是长刀最为好用。
新加入的三四十个青壮,骑着马,原本有些仓皇的脸色,待回头看了几眼庄子,眼神便一下变得坚毅起来。
莲嫂带着数十个妇人,也纷纷背了木长弓,爬到庄子的高处。
“此一处,乃是我等安身立命的所在。上有家老,下有妻儿,我徐牧便问,能退一步否!”
“不退!”
数不清的声音,怒吼着刺破风雪,震得附近的秃林子里,不时有霜雪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