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”我听了阿嬷的话立刻被滚烫的姜汤呛住了喉头。“婆婆,他受伤了?他有没有事?我要过去看看他!”说着我就把药碗搁到了旁边条案桌上,又想起身下床。“他现在没事了,伤口我男人已经帮他包扎过了。过段时间就会愈合。”阿嬷扶住了我哆嗦的身体,“等一下吃饭时你就能见到他,不用着急。” 阿嬷含笑地把我扶回床上,“你先好好躺一会,待会吃饭时我再来叫你。”说完,阿嬷就提着开水壶出去了。
但我怎么也睡不着,我摸索着下了床,找来一双半新旧的拖鞋穿上出了草寮。我想去看看磊,看看他的伤口,还有粗心的他一定什么也没盖就睡着了,这样会着凉的,我得给他披件衣服。我蹑手蹑地来到隔壁屋子的纱窗外面,手刚伸出想去推开那扇半掩的门板,忽然我听见屋里磊愠怒的声音。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,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,也不要再打电话给我,ok?!”磊说完就‘啪’一声关了电话。
一百零九
我很不是滋味地站在门外凛冽的夹带雨丝的寒风中,草寮高低不平的石砌台阶有些窄,雨滴顺着散乱的草茎滑落,在我转身想离去的那瞬,身后半掩的门呀一声忽然打开了。“你怎么跑这里来了?”磊伸手过来想扳回我执拗背过去的肩膀,但被我挣脱了。“你没事了吧?”我没有回头,冷淡地问。雨水打在草寮编织的棚顶上发出沉闷的噼啪,冬末春初的雨水一开始就下个不停,夜晚因而湿润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