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凌爱卿辛苦了。”
“这只是微臣的份内之事而已。”
“份内之事,这朝中若都像凌爱卿这般明白何为份内之事,朕又何须如此操心?”帮太子拉拢一帮武将,托合齐分明是打算造反。康熙一脸平静地让凌文浩退下,捏着那张纸的手指却已用力到指节泛白。
要拉拢人为太子所用,托合奇自然说了太子不少好话,更是代太子许了不少空头承诺。这些承诺,若没太子授意,托合奇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。康熙拿着亲信暗卫审出的口供,在列祖列宗面前呆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他罢了早朝,将太子宣进了御书房。
托合齐设宴之事爆发,太子这几日如履薄冰,一听康熙独自召见,心就提到了嗓子眼。好在当了多年太子,他还不至于那般沉不住气,姿态从容地给康熙行了大礼。
康熙没有叫起,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道:“朕记得,你前年刚至不惑。”
“皇阿玛好记性,儿子今年正好四十有二。”
“才四十二岁,怎滴头上便多了这许多银丝?可见你这操的心太多了。”
太子心中咯噔一下,额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:“皇阿玛日理万机,当儿子的自然不敢稍有懈怠。”
康熙呵了一声:“当了四十多年的太子,的确没功劳也有苦劳。你是朕亲自养大的儿子,没将你养好朕也有责任,你自请被废吧,多少留点体面,省得闹得太难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