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惊奇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真的吗?您早就知道我叫什么?”
“对,”主教答道,“您就叫‘我的兄弟’。”
“喏,本堂神父先生!”那人提高声音说,“我进来时很饿,可是您对我这么好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现在我不饿了。”
主教注视他,说道:“您受了不少苦吧?”
“唔!穿上红色囚衣,脚上拖着铁球,睡在一块木板上,忍受酷暑、严寒,要干活,做苦役,挨棍子!动不动就加镣铐,说句话就下地牢。甚至病倒了,还戴着锁链。不如狗,狗的生活要好得多!十九年啊!我已经四十六岁了。现在,又拿着黄纸通行证。就是这样。”
“是啊,”主教接口说,“您从一个悲惨的地方出来。请听我说。比起一百个义人所穿的白袍来,一个忏悔的罪人流泪的脸,在上天能赢得更多的快乐。您离开那个痛苦的地方,如果对人怀着仇恨和激愤的念头,那么您是值得可怜的。如果怀着慈善、温良与平和的念头,那么您就胜过我们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