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世上有一种人叫不醒,叫装睡的人,也有一种人救不了,是想死的人。
当对这世间的眷恋磨成了碎片,其实活着便成了一种负担。她从她的眼神里,清清楚楚看到了那种负担。
“那师娘,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?或者加上夫子也行。”
忆起过去,她总归是温柔了许多。
“我和你师父是青梅竹马,也曾有过一起济世救人的意气,与曾经的北海海主盛澜拜入同一师门。可后来我屡屡研究毒术。他顽固不化,以毒为耻,很快我们两个便生了嫌隙。后来师父将我逐出师门,在我以为自己可以潇洒一生的时候,盛澜竟偷了毒易经炼起了毒术。本想坐着看场大戏,不料想一场诛异之战由盛澜引起。正道一向秉正,比你师父还要顽固不化,连投机取巧四个字都不会写,所以想着帮他们一把,也顺便让你师父惭愧一下,最后却是羊肉没吃上,惹了一身骚。”
她回忆着,讲着,没想这短短几句话足以概括她的一生。
“那后来呢?”
后来啊,后来的故事就不算在她的一生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