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按部就班,举案齐眉、夫唱妇随,晚年生活也过得挺自在的,就是偶尔犯犯乡愁,思念远在几万里远的中国及亲人思念得慌,但人老了,懒得奔波了,除了三年前回去过了一个中国年,就一直没再回去过了。
景姝很快赶到了机场,取出了票,就赶航班去了。
时间还空出了半个小时,她一直摁着手中的行李箱,在座位上,等着8号登机口的语音。她偶尔看一眼腕表,其它时间闭目养神,戴着墨镜,一顶鸭嘴貌,安静坐着,脑海中有那一座海岸在海风中煽动花瓣的花朵儿……其它的场景,就没再想起些什么了,就连外婆和蔼的笑脸,外公浇花施肥专注的身影,也一时没回忆起来。
海风中飞舞的花朵、童年在花园里的嬉戏,她倒还是想起了很多、很多,直到8号登机口的语音响起了,她才端下盖在脸上的鸭嘴帽,拿在左手上,右手推动行李箱排队去了。
景姝在飞机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,一个靠窗的位置,但自从从外公家的院子里出来,打车、取票、等飞机用去了这些时间之后,窗外的景观已近了日暮。
飞机起飞了,飞得很高、很高,景姝还可以看见夜云远处坐落的灯塔。澳大利亚不愧为一座海上的岛国,飞机过境,都是一片翩飞的海景灯光与海风。
夜已尽,不能看一片瓦蓝的大海,枉费了这个靠窗的座位,不过,眺望一座又一座连绵的海上灯塔也是件愉快的活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