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不能都拆开——你不能拆散屋里所有的可能存放东西的家具吧。一封信可以缩成一个小纸卷,或者同一根粗的织绒线针的形状大小差不多,这样它就可以被塞到譬如椅子的横档里。你们不会把所有的椅子都拆散来检查吧?”
“当然没有,可是我们干得更出色——我们用高倍显微镜检查了旅馆里每一把椅子的横档,每个地方有什么新近动过的痕迹,我们都能通过显微镜万无一失地立刻检查出来。”
“你检查了房子周围的地面了吗?”“所有的地面都铺了砖,所以不是很麻烦。我们只检查砖块之间的青苔就行了,发现都没有动过。”
“你们当然查阅了D部长的文件,也查过了他藏书室里的书了吧?”
“当然,我们打开了每一个包裹、每一本书,甚至每页都翻过。我们还测量了每本书封面的厚度,计算得极为准确,对每一本都用显微镜百般挑剔地检查过。”
“你们查过地毯下的地板吗?”
“我们掀开了每一块地毯,用显微镜检查了木板。”
“还有糊墙纸吗?”
“查过了。”
“你检查了地下室吗?”
“我们查过了。”
“那么,”我说,“你始终都估计错了,那封信并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放在这幢房子里。”
“我就怕被你说对了,”警察局长说道,“那么,迪潘,照你的意见,我应当怎么办?”
“彻底地搜查那幢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