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睡醒,日头已经西沉,轿车里还是只他一个人。心里好孤寂,走出车外活动一下筋骨,就见刁枚同红花镇镇长谭万春挤挤挨挨着,走了过来。隔好远,谭万春就打招呼,朱助稀客啊,到得红花,怎不到政府来看看大哥,你脚可真干贵哇。
朱正刚道哪里哪里,我们马上得走,赶时间呢。
谭万春嗔怪道,不就是个破文化节,打什么紧?无论如何得把晚饭吃了再走,不然,我可生气了。
朱正刚说,谭镇长真的我们要赶路,以后罢。
这就是老弟你的不是了,人家刁大美女就实在,一到就来看大哥我了。你啊你,还是放不下你大学生架子,是瞧我们大老粗不起?
刁枚说,谭大哥你不懂,这就是我们朱助的优势了。你我那破函授大的水文凭,哪里不能混?
谭万春说,就是,所以啊,人比人,得投河自尽呢。
朱正刚好尴尬,赶紧陪个笑脸给他,说我们不是一切听刁镇长号令?只要刁镇长同意,我没有意见。
还没等刁枚说话,谭万春就大包大揽地说,那就说定了,我们走。就走上前,亲热地拉着朱正刚,朝镇上走。到得一个装潢张扬的酒楼,老板满脸笑容走出,隔好远就伸出手,说谭老大,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?我是把您老人家得罪,怎么总不来照顾我生意?
谭万春将伸来那油光水滑的手一打,说,李老板今儿来了贵客,你亲自上厨,给我们整几个拿手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