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”特·苏拉先生对男爵夫人说,一边等太热的汤冷却,一边想把他的叙述弄得曲折些,“有一天,驿车把一个巴黎人送进这里的国家旅馆,他看了几处房子,拣定石梯街上迦拉小姐那所屋子的二层楼。随后这外乡人径奔市政府,把实际住址和行使公权的住址备了案。接着他提出合格的证件在法院律师表上注了册,到他的新同僚那里,法院的僚属那里,推事那里,一切司法界人士那里,投了名片,上面印着:亚尔培·萨伐龙。”
“萨伐龙这个姓是出名的,”深通贵族徽章学的洛萨莉说,“萨伐龙·特·萨伐吕司这一族是比利时最老最贵最富的世家之一”。
“他是法国人而且是南方人,”阿曼台·特·苏拉接着说,“如果他要袭用萨伐龙·特·萨伐吕司的盾徽,他必得在上面加一条横线。在比利时勃拉防州现在只有一位萨伐吕司小姐,一个遗产甚富的待字的闺女。”
“横线其实是私生子的标识,”特·华德维小姐又接上来说,“但一个特·萨伐吕司伯爵的私生子依旧是贵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