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好的兔肉馅儿饼,比尔,”这位年轻的先生惊叫道,向他展示一块大馅饼,“如此细嫩的动物,四肢娇嫩无比,比尔,因此,连骨头都会在你口中融化,根本用不着剔骨头;半磅绿茶,每磅七先令六便士,浓极啦,如果你用开水泡,它几乎会把茶壶盖给掀掉;一磅半的糖,有点潮,那些黑人一定是偷懒,根本不干活,才会把它搞成这副德行——哦,自然没有好好干!两条两磅重的麦麸面包;一磅上等的鲜肉;一块一级的格罗斯特干酪 [2] ;最后,还有一些你曾经喝过的味道最醇浓的酒!”
贝茨少爷发出了最后一句赞美之后,从他的一只大口袋里掏出一大瓶用塞子塞得严严实实的酒来。与此同时,道金斯先生从他拿着的酒瓶里倒出满满的一杯纯烈酒。赛克斯接过来,毫不迟疑地将脖子一仰,一饮而尽。
“啊!”费金心满意足地搓着手说道,“你行啦,比尔,你现在没事啦。”
“没事!”赛克斯先生大声说道,“在此之前有多少回我差点完蛋了,你也没为我做点什么。三个多星期你让一个人处于这种状态,安的是什么心,你这个虚情假意的无赖?”
“孩子们,听听他说的什么话!”费金耸了耸肩说道,“而我们给他带来了这么多好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