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轻笑了下,把画匣放到了许不令的手里:
“你都说了现在的本宫比以前好看,本宫还留着做甚?改天把徐丹青叫来再画一副便是。再者你这首诗同样贵重,百年千年后,孰高孰低还真说不准,本宫不占你便宜。”
“……”
许不令自是不想收下的,暗暗酝酿措辞。
太后见他不接,眉宇间露出几分黯然,摇了摇头:
“不喜欢?也罢,看来是本宫自作多情了……”
许不令想去查贾易,日后免不了来宫中,不好让太后神伤,当下面带微笑,双手接过画匣:
“晚辈自是喜欢,谢太后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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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片天空下。
长安街头行人摩肩接踵,购置年货的大户人家赶着马车穿行在坊市之间,过往的江湖客也少了些,毕竟江湖客也有归宿,一辈子都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终究是少数。
祝满枝从衙门里出来,手按腰刀没精打采的走向街头,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崭新的狼卫制服,以前的被宁清夜弄破不能穿了。不是因公受损,衙门自然是不认,新衣服得自己掏银子买,还得被长官絮叨几句大手大脚。
祝满枝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,为数不多的家当都是自己挣来的,肯定心疼。而且昨天去挖坟的时候,许世子说要带她去西凉,她昨晚上辗转难眠寻思了下,江湖上没有白吃的宴席,千里迢迢跑去肃州当门客,总得有点本钱不是,不能吃穿都依仗着许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