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石阶上卧着的二牛一改懒洋洋的姿态,警惕竖起了耳朵。
总觉得有危险!
屋内,郁谨语气平静说出了带二牛进宫的理由,最后惭愧道:“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,让二哥受到了惊吓——”
“什么好心办坏事?”景明帝打断了郁谨的话,冷冷道,“若不是二牛,难道任由太子装下去就是好事?”
真正追究起来,太子犯了欺君之罪。
只是景明帝一时还没想好究竟该给太子怎样的处罚。
有些决定暴怒之下可以冲动做下,有些却不能。
比如废太子,已经废而复立,难道要废第二次吗?
景明帝深深看着郁谨,见他目光清澈,神色坦然,对郁谨给出的理由信了七八分。
被他这么盯着还面不改色,应该没有心虚。
再者说,连他都没察觉太子是装的,老七与太子几乎没有接触,应该也不会察觉,今日这事大概就是巧合。
连运气都不站在太子这边——这么一想,景明帝越发觉得绝望。
试探过郁谨没有察觉问题,景明帝不想跟两个儿子废话了,摆手道:“行了,你们出宫吧。”
走出宫门,鲁王擦了擦额头冷汗,心有余悸道:“我还以为父皇要把太子脑袋开瓢呢。”
他虽然厌恶太子,可要亲眼瞧着父皇把太子打死,头皮也会发麻。
都是当儿子的,父皇能打死太子,就能打死他。
见郁谨神色淡淡,鲁王小声道:“老七,今日你真不是故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