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过后,划子靠岸了。
军官跳上码头,伸手米拉迪。
一辆马车在等着。
“这辆马车是为我们准备的?”米拉迪问。
“是的,夫人,”军官回答说。
“旅店很远吗?”
“在城那一边。”
“走吧,”米拉迪说。
她果断地上了车。
军官照看着将包裹行李在车厢后仔细拴牢,事情完毕,他在米拉迪身旁坐下,重新关上车门。
车夫不待任何命令,毋需向他指定开往地点,便立刻策马飞奔,钻进城里的大街小巷。
一种如此奇特的接待对于米拉迪来说,应该是一项充分考虑的内容;再加之她发现年轻军官似乎无兴交谈,她便倚进车厢一角,一项一项地审视着脑海中出现的全部推测。
但是,一刻钟过后,惊于路途很长,她便侧向车门,想看一看她被拉到何处。她已瞧不见房舍,只见那一排排树木仿佛是争先恐后的高大黑色幽灵,在黑暗中奔跑。
米拉迪一阵瑟缩。
“我们已不在城区了,先生,”她说。
青年军官没有说话。
“如果您不告诉我将我带到何处,我就不再往前走了;我把话先跟您说了,先生。”
这种威胁没有获得任何回答。
“哦!这太武断了!”米拉迪大叫起来,“救命啊!救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