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闲王在,原本想要搞小动作为难叶贞的全都消停了,她也再次见到了忠义候。
不过一夜,忠义侯府的头发全白了。
叶贞盯着他,神色未变,却又觉得心头有些堵。
父亲常年征战,不在家的时候,便是忠义候在京城照料这一家老小,甚至在她出嫁时,忠义候是代她父亲,将她送上了迎亲喜驾上。
叶贞有些木然,看着眼前一夜苍老的男人,冷冷开口:“你就一条后路都没留?”
忠义候抬起头,满是血丝的双眼又红又肿:“我不是让你别管忠义侯府的事了,好好跟着漠北……使臣吗?”
叶贞表情漠然:“连累全家不够,你还想连累别人?”
闲王站在旁边,原本有些倦意的眸子抬了抬,眼角的余光扫向身侧冷静的女人,眼底闪过一抹兴味。
虽然早就料到叶贞会恨他,但忠义候的眼还是瞬间红了。
当昨晚,有人告诉他叶蓁就是叶贞时,他整个人都是傻的。
他看着眼前的叶贞,有些恍神,记忆中她还是那么一丁点大,后来他亲手将她送上了秦王府的迎亲车驾。
他是将叶贞当成是女儿看待的,可他却亲手葬送了整个叶家。
悔吗?悔。
可是事已至此,后悔又有什么用?
忠义候的背脊又佝偻了些,眼神浑浊,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看叶贞:“你放心,漠北如今势大,只要你跟好了漠北使臣,皇上便不会动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