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,对于不能启齿的事情,她是说谎的。现在,为了她不再说谎的决心,她沉默,遮挡起事实,利用那句“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最好方法”,把事件本身打个时间差,让她的心调整好,使她平静,使她不在意,使她有能力应付别的。抱怨、咒骂,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(这里,她擅自把眼下这一刻当成了一周,一月,甚至一年之后)他已慢慢不会理会这件事了。这只是她的幻想,事实上,他并不知道,还在事件的那侧。
我去见我母亲了,这么大事他一定会看出来的,我脸红了吗?我得平静地说好每一个字。她的修饰过的平静就伴着每个字出发了。
“我在雨里等了你那么长时间,”乔红楚说,“我发烧了。”
“你是挺难受的。”尉少安摸了摸她的头,提高了声音,“可是我心里更难受,你想过我吗?去北京饭店开房,你档次可以呀。我相信你不是卖的,是哪一个旧情人?来北京出差吧?我想他不会马上离开的,带我去见见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