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。”刘墉也吸烟,浓浓地喷了一口,“皇上现在是老小孩,不能谲谏。老人懵懂家人子弟也有猛喝提醒的,一味哄顺着反而麻烦。”纪昀道:“你一个人不成。要车轮战。皇上有时糊涂有时清明。军机处就什么也不干,也得看守他,要做到无孔不入。”
“太子要一如既往。”阿桂道,“我们不能串连,太子幕里有的是能人,大家心照不宣。”
“是。我们一齐去见皇上,一个人不够力。”纪昀道。
“我一定拼了老命争。”刘墉道。
阿桂听着一个个短促明了的发言,浓浓地锁着眉道:“这又不是赴难,不要太绷的紧了。今天不是领了十五爷代天设的筵么?明天一齐进去谢恩。要和相领衔,把礼部安排的登极仪典奏上,要和珅领衔说十五爷孝格天地,仁德忠厚。这样他至少背地不能直接再冒坏水儿了。然后由刘墉召见内务府堂官,皇上任何待遇有丝毫减退,要杀无赦——老罗锅子要多费心,里头的人还是怕你些。我们办事照旧,刘墉你就谏吧。谏不下来,我们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