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氏怔了怔,气道:“你是猪油蒙了心了不成?沈璋那样的人,自幼便作了太子伴读,你呢?还在同别人混私塾!你如何同他比?若是他将来承袭国公府,你以为,他还容得下你吗!”
沈白景怔了怔,他是在乎国公府的声誉与前途的,但……并不多。
这院里头是一片嘈杂声,反面沈相宜的院子里,就要安静许多了,老太太坐在床旁陪着她,目沉冽,“若方才我拼了全力一博,闹上府衙,此事也能得一个公道。”
沈相宜吃了解药,心下缓和了不少,朝老太太沉声道:“祖父的态度,祖母也瞧见了,若祖母将事情闹大了,只怕狗急跳墙,我早料到他会偏心大伯母他们,可我没想到,他竟然会在这样的事情上,也偏心成这样。”
人心当真是禁不起任何试探的,沈相宜捧着碗,喝了口茶水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沈老太太叹了叹气,“侧室的那个郝氏原是你祖父的正房,你祖父是为了迎我入府,才将郝氏挪作了侧室,这府里的腌臜事多得很!相宜,你不要随了祖母,你可要寻一门衬心的好婚事才好。”
沈相宜沉吟了片刻,望向一直缄默不语的沈修辞,“父亲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沈修辞重重的砸了砸腿,儒雅的面容上满是疲惫,“我这些年来,待父亲处处敬重,却不曾想,如今竟然眼睁睁的瞧着他庇护谋害我子女之人!是为父无能,累了你们两个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