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此,秦震飞的灵魂,便孤单地留在了这里。
想起父亲,秦潇眼眶有些发红。
陆时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下了车。
男人从后尾箱里拿出了一束淡雅雏菊,还有一些祭祀用的香蜡草纸。
“走吧。”他拉开她的车门,将那束花递给她。
秦潇抿唇,接过花,下了车。
她在前面带路,男人静静地跟在后面。
秦震飞的坟冢是新坟,却也长了半尺高的杂草。
秦潇将花放在父亲的坟前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眼泪瞬间落了下来。
“爸,我来看您了。”
夕阳西下,秋风瑟瑟,秦潇哽咽的声音里透着几抹凄凉。
陆时衍盯着她看了半晌,然后在她身旁蹲下,给秦震飞烧了些纸钱。
男人的脸犹如刀刻,神情冷漠,语气里却透着一抹诚恳。
“那场事故的真相已经彻底查清了,你确实是无辜的。
……对不起。”
他这辈子只给两个人道过谦。
一个是活人,一个是死人。
活人尚且给他留了一个那么大的遗憾无法弥补,更何况是一个死人。
陆时衍埋着头,又给秦震飞多烧了一些纸钱。
秦潇怔怔地看着他,在火光的映照下,她感觉男人的脸有几分不真实。